第3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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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1 章
之後的一段時間裏，之前的兩個案子相繼出了結果。
離婚訴訟果然沒有判離，比起訴訟離婚，陸曼曼現在反而更期待羅望能夠主動離婚。
故意傷害案因為流產屬於輕傷，只判了兩年，甚至還有兩年緩期，不過聊勝於無。陸曼曼原本也只是為了給那個無緣的孩子出一口氣，對此還算滿意。
反而是被告方，認為刑期太長叫囂著要上訴。
陸曼曼自然奉陪到底。
從法庭上下來，陸曼曼堅持要請茹初吃飯作為感謝。
茹初笑容滿面地答應了，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閃閃發光，眼神溫柔而寵溺。事到如今，他已經不屑於再掩飾對陸曼曼的好感。
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，陸曼曼慌亂地低下了頭。
飯還是要吃的。
“謝謝你，如果不是你的堅持，這個案子肯定只會以單純的賠錢了事。”陸曼曼的腦海中浮現出之前茹初阻止她在諒解書上簽字時的模樣，眼神有些恍惚，“看到剛剛法庭上那個女人震驚的表情，真的痛快極了！”
覆仇雖然於事無補，卻可以撫慰人的心靈。陸曼曼坐在茹初對面，此刻眼神中滿滿都是對他當初那份阻止的感激。
息事寧人固然方便，但她恐怕一輩子都會留有遺憾。
她現在才意識到，自己對那個女人的恨比想象中還要濃烈，兩年刑期，她竟然依舊覺得猶有不足：“可惜，只有兩年。原來流產只是輕傷嗎？我盼了整整七年的孩子，一條命啊，卻只是輕傷……”
空氣中響起茹初一聲幽幽的嘆息：“沒辦法啊！在法律上，人的權利始於出生，終於死亡。胎兒甚至都算不上是個人。別難過了，養好了身體，孩子以後還會有的。”
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，又輕又柔，仿佛一雙溫柔的手緩緩撫過人的心田。
陸曼曼搖了搖頭，笑容苦澀：“我大概是不易受孕的體質，說不定這孩子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做母親的機會。”
茹初同樣笑容苦澀地搖了搖頭，想說什麽，終於還是沒能說出口。
話題太過沈重，之後的飯吃得有些食不知味。陸曼曼正努力搜索枯腸尋找著新的話題，試圖緩解這略有些凝滯的氣氛。忽然伸過來一只手，粗暴地一把將她從位子上拽了起來。
“跟我回家！”聲音不大，卻蘊藏著極力壓抑的怒氣。
陸曼曼循聲望去，果然對上了羅望那雙隱隱帶著幾分殺氣的眼睛。
羅望二話不說，抓起她就往外走，直到走到無人的走廊上才漸漸放緩了腳步。
他的手抓得極緊，陸曼曼甚至感覺連手腕都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了。
“你幹什麽？你弄疼我了！”她奮力掙脫了羅望的束縛，殺氣騰騰地瞪著她。
羅望居高臨下地回了她一個冷笑：“親眼見到老婆跟野男人在外面吃飯，你難道還指望我能保持冷靜克制嗎？”
“什麽野男人？”陸曼曼先是一陣心虛，想到今天請客的初衷，卻又理直氣壯起來，“他是我律師！難道打贏了官司，請律師吃頓飯都不行嗎？”
“官司？”羅望聞言，竟然表情茫然。
陸曼曼皺眉望著他，一臉的難以置信：“原來你完全沒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，是嗎？你最好搞清楚一點！那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，也是你的孩子！為什麽你可以若無其事，當作他從來沒有來過？”
羅望聽到這裏，才終於露出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。可惜，陸曼曼卻沒能從他臉上看到期待中的心虛與愧疚。
只見他低垂著眼眸沈默了半晌，忽然嘴角一勾，冷笑道：“你確定那真的是我的孩子嗎？”
他的聲音不大，然而，那一字字卻依然清晰地振動了陸曼曼的耳膜，讓她的心臟也跟著顫動了起來。
陸曼曼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看了良久，只覺得對方那英俊得如畫般的眉眼此刻簡直陌生到可怕，甚至於，面目可憎。忍了又忍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揚起手，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。
“啪——”她怒極恨極，這一巴掌使出了渾身的力道，清脆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走廊。
陸曼曼沒能看到羅望的反應，因為在那一剎那，眼淚早已經決堤，滿溢的淚水讓面前的男人扭曲成了光怪陸離的一團。
她逃也似的離開了餐廳，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擦幹了眼淚，想也不想就去找郭靜求安慰。除了郭靜，這樣的事，她也實在想不到還能找第二個人樹洞。
此時郭靜剛好下班回家。一見到她，陸曼曼就如乳燕投林般哭著撲進了她懷裏。
實在是太傷心，太難過了，她抑制不住地開始嚎啕大哭，仿佛一個剛剛被外面的大孩子欺負了的小孩子。直到把郭靜胸前哭濕了一片，她才終於抽抽噎噎地停了下來，委委屈屈地開始了控訴：“原來他到現在還在懷疑，那個孩子不是他的……”
“多麽可悲！這麽多年的感情，他對我竟然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！我為了要一個孩子吃了多少苦，受了多少罪，遭遇了多少冷嘲熱諷，好不容易終於懷上，卻遇到那樣的事。他非但沒有給我絲毫安慰，反而還懷疑那個孩子不是他的！太過分了！真的太過分了！我簡直恨死他了，我要跟他離婚！決不原諒，就算離了婚，我也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……”
陸曼曼說著說著，又哭起來，哭得歇斯底裏，哭得肝腸寸斷。
郭靜慌忙拍著她的脊背安慰。
陸曼曼哭著哭著終於累了，喉嚨再也發不出聲音，只能靜靜趴在郭靜懷裏發呆，眼神直楞楞的，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娃娃，半晌，沒有感情的傀儡娃娃忽然勾起了嘴角，冷笑：“男人都是大豬蹄子！”
郭靜殺氣騰騰地附和：“對！男人都是大豬蹄子！”
陸曼曼原以為她不過是順著自己的話隨口附和，沒想到說到這個話題，郭靜卻仿佛忽然被打開了話匣子，陰沈著臉開始了控訴：“我比你還慘啊！不被信任算什麽？你知道劉東海那混蛋一開始追我的理由是什麽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陸曼曼好奇地擡起了頭。
郭靜此刻的臉色簡直陰沈得不成樣子，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有些咬牙切齒：“因為我是郭銘海的女兒！那混蛋！”
“怎麽會？”陸曼曼一臉的難以置信。她的印象中劉東海性格大大咧咧，不像是這種心機深沈的人。
“我說的都是真的。”大概是不想讓陸曼曼擔心，郭靜笑了笑，然而，那笑容裏的苦澀卻令人不忍直視。她只好移開視線，不去看陸曼曼。
“他這是有心想當駙馬啊！可惜，我卻不是什麽公主。真是白費了他這麽多年的苦心籌謀。這麽多年啊！他竟然苦心孤詣了這麽多年！要不是我無意中遇到了他當年的一個室友，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喜歡上了一個這麽無恥的家夥！”
回想起那天郭靜喝醉酒後的反應，意識到她可能真心喜歡劉東海，陸曼曼好心提醒了一句：“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？”
“誤會？這世上哪來那麽多誤會？”可惜，郭靜卻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，“是我太天真了！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麽真正的愛情，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算計。所謂婚姻，果然就是種無恥的利益交換！”
說到這裏，她臉上的表情再度變得無比猙獰，握了握拳，咬牙切齒地道：“下次再見到他，我一定要拎起包把他揍得滿臉桃花開！結束了，這次是真的結束了！”
發洩完畢，郭靜忽然低頭，朝陸曼曼嘿嘿一笑：“剛好你心情不好，我也心情不好，不如陪我喝一杯！我們一醉解千愁！”
想到之前在夜店的那一幕，陸曼曼慌忙開始拼命搖頭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看把你嚇得……”郭靜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，笑容恣意，“好好好，不去夜店！我們在家喝，叫兩份小龍蝦，配上啤酒，爽！”
郭靜說做就做，啤酒小龍蝦很快都安排上了。
只喝酒吃東西太無聊，兩人隨便打開電視點開了一部電視劇。然後，再度遭遇了會心一擊。電視劇裏的男主角長得人模狗樣的，卻不幹人事。竟然為了江山大業屠了女主滿門，屠了女主滿門不算，他竟然還好意思若無其事地娶了女主……
這樣的劇情，對剛剛才意識到劉東海可能是沖著自己身後的家產而來的郭靜來說，簡直就是種可怕的影射。
“說這是部絕世甜劇的混蛋快出來受死！老娘要把你撕成一片一片，下酒！”
郭靜的怒氣值瞬間開始瘋狂飆升，終於忍不住抓起一只小龍蝦，狠狠朝屏幕上男主那張英俊的臉砸去。小龍蝦精準地落在了狗男人的臉上，在屏幕上留下一片紅褐色的汙漬。
可惜，郭靜還沒來得及歡呼，鏡頭很快切換，那一片難看的汙漬反而糊在了女主小可憐的臉上。
此時早已經喝得醉醺醺的郭靜終於忍不住捂住臉，嗚嗚哭了起來。
“狗男人，死男人，臭男人，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，嗚嗚嗚……”
同樣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陸曼曼理解地爬過去，摟住她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兩人摟在一起，開始嚎啕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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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的一段時間裏，之前的兩個案子相繼出了結果。
離婚訴訟果然沒有判離，比起訴訟離婚，陸曼曼現在反而更期待羅望能夠主動離婚。
故意傷害案因為流產屬於輕傷，只判了兩年，甚至還有兩年緩期，不過聊勝於無。陸曼曼原本也只是為了給那個無緣的孩子出一口氣，對此還算滿意。
反而是被告方，認為刑期太長叫囂著要上訴。
陸曼曼自然奉陪到底。
從法庭上下來，陸曼曼堅持要請茹初吃飯作為感謝。
茹初笑容滿面地答應了，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閃閃發光，眼神溫柔而寵溺。事到如今，他已經不屑於再掩飾對陸曼曼的好感。
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，陸曼曼慌亂地低下了頭。
飯還是要吃的。
“謝謝你，如果不是你的堅持，這個案子肯定只會以單純的賠錢了事。”陸曼曼的腦海中浮現出之前茹初阻止她在諒解書上簽字時的模樣，眼神有些恍惚，“看到剛剛法庭上那個女人震驚的表情，真的痛快極了！”
覆仇雖然於事無補，卻可以撫慰人的心靈。陸曼曼坐在茹初對面，此刻眼神中滿滿都是對他當初那份阻止的感激。
息事寧人固然方便，但她恐怕一輩子都會留有遺憾。
她現在才意識到，自己對那個女人的恨比想象中還要濃烈，兩年刑期，她竟然依舊覺得猶有不足：“可惜，只有兩年。原來流產只是輕傷嗎？我盼了整整七年的孩子，一條命啊，卻只是輕傷……”
空氣中響起茹初一聲幽幽的嘆息：“沒辦法啊！在法律上，人的權利始於出生，終於死亡。胎兒甚至都算不上是個人。別難過了，養好了身體，孩子以後還會有的。”
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，又輕又柔，仿佛一雙溫柔的手緩緩撫過人的心田。
陸曼曼搖了搖頭，笑容苦澀：“我大概是不易受孕的體質，說不定這孩子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做母親的機會。”
茹初同樣笑容苦澀地搖了搖頭，想說什麽，終於還是沒能說出口。
話題太過沈重，之後的飯吃得有些食不知味。陸曼曼正努力搜索枯腸尋找著新的話題，試圖緩解這略有些凝滯的氣氛。忽然伸過來一只手，粗暴地一把將她從位子上拽了起來。
“跟我回家！”聲音不大，卻蘊藏著極力壓抑的怒氣。
陸曼曼循聲望去，果然對上了羅望那雙隱隱帶著幾分殺氣的眼睛。
羅望二話不說，抓起她就往外走，直到走到無人的走廊上才漸漸放緩了腳步。
他的手抓得極緊，陸曼曼甚至感覺連手腕都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了。
“你幹什麽？你弄疼我了！”她奮力掙脫了羅望的束縛，殺氣騰騰地瞪著她。
羅望居高臨下地回了她一個冷笑：“親眼見到老婆跟野男人在外面吃飯，你難道還指望我能保持冷靜克制嗎？”
“什麽野男人？”陸曼曼先是一陣心虛，想到今天請客的初衷，卻又理直氣壯起來，“他是我律師！難道打贏了官司，請律師吃頓飯都不行嗎？”
“官司？”羅望聞言，竟然表情茫然。
陸曼曼皺眉望著他，一臉的難以置信：“原來你完全沒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，是嗎？你最好搞清楚一點！那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，也是你的孩子！為什麽你可以若無其事，當作他從來沒有來過？”
羅望聽到這裏，才終於露出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。可惜，陸曼曼卻沒能從他臉上看到期待中的心虛與愧疚。
只見他低垂著眼眸沈默了半晌，忽然嘴角一勾，冷笑道：“你確定那真的是我的孩子嗎？”
他的聲音不大，然而，那一字字卻依然清晰地振動了陸曼曼的耳膜，讓她的心臟也跟著顫動了起來。
陸曼曼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看了良久，只覺得對方那英俊得如畫般的眉眼此刻簡直陌生到可怕，甚至於，面目可憎。忍了又忍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揚起手，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。
“啪——”她怒極恨極，這一巴掌使出了渾身的力道，清脆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走廊。
陸曼曼沒能看到羅望的反應，因為在那一剎那，眼淚早已經決堤，滿溢的淚水讓面前的男人扭曲成了光怪陸離的一團。
她逃也似的離開了餐廳，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擦幹了眼淚，想也不想就去找郭靜求安慰。除了郭靜，這樣的事，她也實在想不到還能找第二個人樹洞。
此時郭靜剛好下班回家。一見到她，陸曼曼就如乳燕投林般哭著撲進了她懷裏。
實在是太傷心，太難過了，她抑制不住地開始嚎啕大哭，仿佛一個剛剛被外面的大孩子欺負了的小孩子。直到把郭靜胸前哭濕了一片，她才終於抽抽噎噎地停了下來，委委屈屈地開始了控訴：“原來他到現在還在懷疑，那個孩子不是他的……”
“多麽可悲！這麽多年的感情，他對我竟然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！我為了要一個孩子吃了多少苦，受了多少罪，遭遇了多少冷嘲熱諷，好不容易終於懷上，卻遇到那樣的事。他非但沒有給我絲毫安慰，反而還懷疑那個孩子不是他的！太過分了！真的太過分了！我簡直恨死他了，我要跟他離婚！決不原諒，就算離了婚，我也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……”
陸曼曼說著說著，又哭起來，哭得歇斯底裏，哭得肝腸寸斷。
郭靜慌忙拍著她的脊背安慰。
陸曼曼哭著哭著終於累了，喉嚨再也發不出聲音，只能靜靜趴在郭靜懷裏發呆，眼神直楞楞的，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娃娃，半晌，沒有感情的傀儡娃娃忽然勾起了嘴角，冷笑：“男人都是大豬蹄子！”
郭靜殺氣騰騰地附和：“對！男人都是大豬蹄子！”
陸曼曼原以為她不過是順著自己的話隨口附和，沒想到說到這個話題，郭靜卻仿佛忽然被打開了話匣子，陰沈著臉開始了控訴：“我比你還慘啊！不被信任算什麽？你知道劉東海那混蛋一開始追我的理由是什麽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陸曼曼好奇地擡起了頭。
郭靜此刻的臉色簡直陰沈得不成樣子，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有些咬牙切齒：“因為我是郭銘海的女兒！那混蛋！”
“怎麽會？”陸曼曼一臉的難以置信。她的印象中劉東海性格大大咧咧，不像是這種心機深沈的人。
“我說的都是真的。”大概是不想讓陸曼曼擔心，郭靜笑了笑，然而，那笑容裏的苦澀卻令人不忍直視。她只好移開視線，不去看陸曼曼。
“他這是有心想當駙馬啊！可惜，我卻不是什麽公主。真是白費了他這麽多年的苦心籌謀。這麽多年啊！他竟然苦心孤詣了這麽多年！要不是我無意中遇到了他當年的一個室友，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喜歡上了一個這麽無恥的家夥！”
回想起那天郭靜喝醉酒後的反應，意識到她可能真心喜歡劉東海，陸曼曼好心提醒了一句：“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？”
“誤會？這世上哪來那麽多誤會？”可惜，郭靜卻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，“是我太天真了！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麽真正的愛情，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算計。所謂婚姻，果然就是種無恥的利益交換！”
說到這裏，她臉上的表情再度變得無比猙獰，握了握拳，咬牙切齒地道：“下次再見到他，我一定要拎起包把他揍得滿臉桃花開！結束了，這次是真的結束了！”
發洩完畢，郭靜忽然低頭，朝陸曼曼嘿嘿一笑：“剛好你心情不好，我也心情不好，不如陪我喝一杯！我們一醉解千愁！”
想到之前在夜店的那一幕，陸曼曼慌忙開始拼命搖頭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看把你嚇得……”郭靜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，笑容恣意，“好好好，不去夜店！我們在家喝，叫兩份小龍蝦，配上啤酒，爽！”
郭靜說做就做，啤酒小龍蝦很快都安排上了。
只喝酒吃東西太無聊，兩人隨便打開電視點開了一部電視劇。然後，再度遭遇了會心一擊。電視劇裏的男主角長得人模狗樣的，卻不幹人事。竟然為了江山大業屠了女主滿門，屠了女主滿門不算，他竟然還好意思若無其事地娶了女主……
這樣的劇情，對剛剛才意識到劉東海可能是沖著自己身後的家產而來的郭靜來說，簡直就是種可怕的影射。
“說這是部絕世甜劇的混蛋快出來受死！老娘要把你撕成一片一片，下酒！”
郭靜的怒氣值瞬間開始瘋狂飆升，終於忍不住抓起一只小龍蝦，狠狠朝屏幕上男主那張英俊的臉砸去。小龍蝦精準地落在了狗男人的臉上，在屏幕上留下一片紅褐色的汙漬。
可惜，郭靜還沒來得及歡呼，鏡頭很快切換，那一片難看的汙漬反而糊在了女主小可憐的臉上。
此時早已經喝得醉醺醺的郭靜終於忍不住捂住臉，嗚嗚哭了起來。
“狗男人，死男人，臭男人，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，嗚嗚嗚……”
同樣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陸曼曼理解地爬過去，摟住她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兩人摟在一起，開始嚎啕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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